他知道两人的脾性,以往甚至为了税‘负’帮百姓说话得罪过税监高寀,可以说在这两件事上找到沈、何二人正正合适。如果元老院真能给出一个福建方面可以接受的条件,无论沈有容还是何乔远似乎都有理由帮忙传几句话的。
大明的正税与商税其实都不算多,百姓被盘剥还是征税过程中的各种折变与加耗,当然现在还多了一项辽饷,而一干胥吏更会利用权力上下其手中饱私囊,杨琳所言实际上损的便是这等人的好处。而包揽税赋从来都是豪绅掌控地方行政的手段之一,如今早都是平常事情。
当然缙绅包税同样也还是要赚钱,对于奢遮的豪吏照样也会合作,该收的折变与加耗甚至还要变本加厉,乃至利用包税之便兼并田土也是常事。
所以杨琳所谓使地方多了收入他勉强能信,但百姓少了盘剥却要深表怀疑的,若完全按正额包税不考虑折变、加耗,此事如何做得长久,难道澳洲人还真会做这亏本买卖不成?
杨琳也不再解释,直接将一本册子递给了沈有容。
‘《包揽福建商税条陈》’。
“这是何意?”沈有容虽然嘴上如此发问,但看着封皮上的名字已经有所猜测,澳洲人对包税一事显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