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裹着毛巾,还戴着鹿皮绷起的墨色护目眼镜。
通红的铁水发出‘嘶嘶’声流向模范的浇注口,一时间烟雾弥漫,让何乔远猛烈地咳嗽起来,他赶紧捂着嘴避了出去。
沈有容相比之下则要好了一些,他虽未去过广东,无缘佛山镇的烟火气,但当年在北方守边时也还到过遵化的官营铁冶,虽然尚不及澳洲人的工厂,但也算见过些场面,但站在这车间中也是阵阵心悸。至于沈寿峣和两名家丁也只站在当场,瞪大的双眼不知心头作何感想。
沈有容自见了大铁船后便对澳洲人的火炮有些想法,如今站在此地,虽然心中震动,但反倒坚定了他要一窥究竟的心思――今日他很想要看看这明石口中威力无比的‘澳洲火炮’是如何造出来的。
至少当下看来,这澳洲人的铸炮手段并未超出他的意料,模具、浇注,与大明铁冶的做法无甚差别。只是这场面要大得多,用得器械和法子也精巧更多,眼见得这声势与效率便都起来了。
但在下一个车间,他旋即便发现了不同之处――铸造好的炮胚居然是实心的!
这如何用?此时却见工人操作起一部蒸汽吊车,将炮胚稳稳竖直吊起,送到一个个火热的烘炉中加热,待到一定时候再将炮胚重又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