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一回红热的炮胚又被小心翼翼吊装上一台铁骨滑车,夹固在一对巨大铁具之间。
之后工人一番操作,这滑车便将炮胚转得平直,众人再将车子往前一推,一声脆响,那滑车当是被卡固住了。沈有容顺着那位置往上看去,那上面倒像是一个巨大的铁锤。
也不知道那些工人又如何操作了一番,在蒸汽的弥漫中,沈有容便见那巨大铁锤从架子顶上飞速滑了下来,狠狠捶打在红热的炮胚上,绽起点点火花。
工人们操纵铁具,趁着铁锤被重新提起的间歇将炮胚稍稍转了个角度,铁锤旋又落下。如此逐尺锤打,任凭红色火花在巨大的锤击声中不断爆裂开来,坚硬的铁胚在锤击下就如一团麦糖般被搓扁捏圆重塑着形状。
巨大的震动声与高温让一行人几乎无法在炉子旁多待上片刻,沈有容领兵经年,也见过其他铁冶的场面,但看了会儿之后还是汗湿了衣衫。
但无论是刺鼻的气味,还是浓烈的烟尘,以及巨大的噪音都让沈有容不能自已。这机器表现出的强大力量似乎对他有着独有的魅力,相较之下当年在辽东那些攻城略地的战阵鼓噪,也显得如同安静后院的恬然淡风了。
穿着被烟尘与汗水染出片片黑色污渍的衣衫,工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