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在骨子里的相同。
想想这几日反反复复做的一个梦,梦里黎盏还是迎风站在池塘边的凉亭里,手里抱着一个女婴。
地上全是黎家人的尸体。
他岳父的,他小舅子的,卉儿的……
黎盏蹬着双白色寿鞋,濡在厚厚的血浆里,把裙边染成晚霞的颜色,她背对着他,一直哄着怀里的孩子说:“不哭,不哭了,爹爹不会抛下我们的,他很快就来……很快……”
“盏儿……”他看得毛骨悚然,又好奇想看个究竟,于是忍不住上前拍了她的肩膀。
可她转过面来,却是离盏的容貌,两行晶亮的清泪从狐狸眼里纵然而落,美得是那般惊心动魄。
她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越泽,你会来找我的,对吧?”
奇怪,真真是奇怪的感觉,奇怪的梦境。
顾越泽合上眼帘,二人的影子在脑海里来回飘着,最后又合到一处。依稀中,听得老太监在他身侧道:“殿下,只是查的过程中,有一事特别蹊跷。”
顾越泽豁然睁了眼,“何事?”
“奴才的人正盘问着,方霞山的人收了银子后顺口说了句,‘怎么刚问过,又要来问。’奴才就想,应该有人跟咱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