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是最让他神思不宁的事情。
一来,储君按理不能是残疾。如果单单断了两指也就罢了,尚且不影响他捉笔写字,或是拉弓射箭。
即使有人奏书,也撼动不了他的太子之位。
但问题是,剩下的这八根指头状况也不太好,能不能尽数保住还是一说。
而且这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连皇上也不能。所以来给他诊过手伤的太医,都通通被他威胁了一遍,这才把手伤的事情暂且按下。
这是一个不宁。
还有一个不宁,便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他的故妻,黎盏。
这几日,他每每看着自己残缺的手,都会忍不住去想那封诡异的信,在加上夜夜噩梦缠身,他在这节骨眼上,着实不想和白采宣多见面。
怕他故妻真的在天有灵,惹了她不快,报应才会迟迟不去。
黎盏……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妙人,隐约间,觉她得低头的动作,都和他亡妻如此相似。
更别说那支双云巧臂舞了……
“就是手指发黑,很疼。找许多大夫看过,也没什么用,只能这么将养着,不碰到就好。”
顾越泽本就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