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反客为主,二话不问就在书房杀了离筱筱,脏了他的地盘,现下又用这样的口吻与他说话。
他总是觉得,顾扶威对他极为不满。
细细思量一通,今儿什么都依着祁王,并没有哪里违背了他的意思,要说有什么能让他不满的,便只有一开始冤枉了离盏,差点把他治病的大夫给押到大理寺害死了这一点,能让他不满。
想到这里,顾越泽生出几分悔意。
此事的确是他对不住离盏,要不是顾扶威来得及时,冤假错案或许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太子朝离盏瞧去,青丝散乱的姑娘就立在不远的地方,白皙的小脸显出了几分憔悴,整个人有些弱不禁风的伫着,像那娇弱的蔷薇被一夜冷风吹伶仃了似的,好叫人怜惜不已。
“咳咳……殿下?”
顾扶威重重咳了两声,把刀递得再近些。
顾越泽察觉自己失态,两腮微起驼红,即刻转过目光,笑着将刀接过随意的置在桌上,
“刀生来就是要见血,不打紧。”
地上,流血过多的离筱筱,渐渐失了没了呼吸,方才还哭声跪求的人儿,现下已成了一具渐渐冰凉的尸体,她倒在血泊中,瞪着巨大的眼珠子望着离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