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纳闷,这是大理寺又接了什么案子么?竟然将人打的这般惨!
此人在密室里大概嚎了能有两个时辰,不知是被拖了出去,还是直接被打死了,最后没了声气。
离盏点着头,半睡半醒的等着时间。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已经转了凉,离盏估摸着大概快入夜了,她对顾扶威已经仁至义尽,是时候说出来了。
可是钟佩迟迟不来提审她,这叫她很奇怪。
她又坐等些时候,钟佩还是不来,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会不会这案子已经到了下结论的时候,无可转圜了?
期间有过一次换岗,她趁着新岗巡查牢房的时候拉住那看守的裤腿:“差爷差爷,我能见见钟佩大人么?我想起来一个重要的线索,想同大人交代!”
那看守觑了觑她:“这时候想说?晚了,大人和寺正已经进宫面圣了!”
离盏心下一凉,摸着袖子里的红手镯彻夜不敢睡。
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在刑场来一次大变活人的戏法。
精神一直紧绷着,不知是半夜还是次日了,突然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廊间响起,伴随着手镣脚镣从石地上拖过的声音,丁零当啷的,好像无常拿着钩链来索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