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警醒起来,毛孔都缩得很小,发烧时出的汗一下子冰冷的贴在衣物上,让她感觉到一阵凉。
觉察那些人快步到了她跟前,“离盏,出来!”
“我有话同钟大人说!”
“有什么话,你出去自己说!”
看守打开了牢门,离盏虚弱得不太爬得起来,被两个差爷给驾着拖出了牢门。
她还在喊:“我是冤枉的,我有话同钟大人交代,你们莫拦着我!”
就在她转身被提到廊道里的那一刻,忽然见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面前晃了一下。
她陡然止了声,心头发憷,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
是个人!很高很壮的男人,此时却被几个人合力撑着才站得住。
他满身血污,枯发散乱,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打得只剩几条布条子挂在上头,前胸后背没有一块好皮子,两根指头粗的铁钩从他琵琶骨下穿过,硬是将他庞大的身躯勒住,一步一步的往前拖行。
“进去!”
人“嘭”一声砸在地上,扑起烟灰一阵。
那男人关进了她的牢房里……
他住进了她的牢房,那她是要去哪呢?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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