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不已。
这厢萧越坐在承天殿,压了会怒气,沉声道,“叫太子!”
夏渊忙匆匆派人去东宫,萧钧之正在光华殿温书,听父君传唤,愣了愣,看了看衣衫规整,遂起身跟内监去承天殿。
萧钧之进来的时候萧越正批折子,太子进来他头也没抬,好一会儿,才扔下笔,捏了捏手腕活动,靠椅子上,他端视了面前这快要高过自己的少年,好一会儿,缓缓开口,“太子,何为人君?”
萧钧之垂手而立,听父君问,略一思索,开口道,“为人君者,其法取象于天。受命之君,天意之所予也,故号为天子者,宜视天如父,事父以孝道也。”
萧越又问,“何为为君之道?”
萧钧之斟酌了一会,答,“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方为志。无志,不君。无志而位极,家国大祸。类如此者,不胜枚举。”
萧越单手支颐,点点头,“朕问你,如何立志?”
萧钧之有些讶然,父君向来少问他功课,因为知道他从小便精于此道,不知为何今天突然问起他这些来。萧钧之想了想,“君子之立志也,有民胞物与之量,有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