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着眉心咬着唇瓣:“不愧是雷厉风行的老夫人,开始巴巴的让人去请我来,这会子又让我走,哦,不对,是滚...”他脸上虽挂着笑,但那青色的面皮下却晕染出阵阵的寒意,让人觉得脊背后面凉意顿起。
“老夫人好生休息,切莫动了气。”窦骁扬始终没有正眼瞧软榻上哀吟出声的老者,眼底涌出一丝讥笑,束紧肩上的裘披站起身去,黑亮的鹰眸蓦然蒙上深深雾霭,眉尖深处荡起波澜,心底突然窜起一股盛怒,行至朱红卷帘边处时,突然回眸望了眼扶着心口顺气的老者,冷冽的薄唇轻启:“我那短命的娘亲肯定希望您老长命百岁的,毕竟...她不想在下面见到您。”
“滚....滚...”
凄厉尖锐的声音从背后袭来,槿同只觉得后腰一阵闷痛,似被人从后猛敲了一棍,斜眼瞧去,那凤头峻刻的红木拐杖斜飞过来正好定在他脚下,他忙的快步闪离,弓着身子逃难似的奔了出去,他又一次替将军挨了打,想来也是荣幸之极,槿同苦着一张脸扁着嘴,伸手揉着红肿的腰部。
“回去上点药吧!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窦骁扬抚着刺痛的眉心,看着一脸悲苦的槿同,薄抿着唇泛起一丝苦笑,卷了卷身上的裘衣冲进绵密的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