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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雨越发的大了,此刻本一片宁静的大冢宰府,也被这大雨卷起了惊涛骇浪。
“父亲,您刚才说的是认真的么?”傅骊骆握着茶杯的素手轻轻颤了颤,忙的隐去心底的波涛汹涌,水眸盈盈的翦瞳好似卷起了阵阵冷寒的迷雾,她腾的放下茶杯,素白的手心攥着衣袖处的薄纱。
古钱摸着花白的胡须,面上蹙得皱皱巴巴的像放在火上烘烤的茄子,他上前一步,抬起青黑的下巴看着一脸不解的少女:“兮儿,今日在朝堂上圣上是这么个意思。”古钱搓着双掌,细长的眼睛半眯着,端起香案上的清茶大口闷了一口:“而且东阳王势头正劲,如今能与太子比肩的也只有他了,爹爹也是为了你的锦绣前程好。”古钱坐在傅骊骆身旁的软椅上,摸着手心的核桃串珠。
上次圣上偶然提起,说东阳王谦恭谨慎礼贤下士,又说当今太子毛躁浮动,看样子这北奕的大好江山,指不定就会落在东阳王宇文明雍头上。
前不久太子私下拉拢派系,古钱想到自己婉拒了他,可按照太子阴险的性子,他日后定不会让自己好过,与其受宇文景逸的胁迫,不如先拉拢势力不可小觑,又才德纯良的东阳王。
古钱为官多年又身居高位,自然懂得站队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