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3点45分。
陆群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下楼梯。楼口的铁门是锁住的,像漆黑的石壁一般矗立。拖鞋的拖沓声发出巨声回响。
陆群看向昏暗的窗外——没有车。什么都没有。但那空间似乎却在隐隐动荡。仿佛有什么刚刚离去。
陆群蹲坐在墙角,垂下脑袋。
或许沈瑜,才刚一直在楼下就那么抬着头,注视着他也说不定。她肯定是一副让自己不想看到得到样子。
沈瑜或许将自己含苞待放的魅力彻底散发出来,活像一只刚刚破茧,在花丛中愉快吸食花蜜后肆意飞舞的蝴蝶。
时近4点,陆群昏昏入睡。5点10分时,石川将他晃醒,讶异地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眸子,“你在这睡觉?”
陆群摇头不语,除了粘稠的疲惫感,他的身上似乎多出了和以往不同的某种东西。像是浑身上下长出了透明细小的触须的水母。
末日花让人把票发出去。他们今天不在这儿拍,要去国外拍摄几场戏。
整个旅途中,陆群只觉得那种多出什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离国外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把自己当作空蛹好了。陆群在路上和石川确认了大概七次这句话。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