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口看去。
那是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道士。他里面好像穿着深色的道袍,而外面则是一件极其素雅的鹤氅,他既然作这种打扮,即便不是道士,想来也是信道的人。
“不知这位道长是要为谁订棺材?”学徒问。
“给我自己。”乔衡悠叹。
刨木的声音突然止住,老匠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活。
学徒呆了一下,木愣愣地问:“为……为什么?”他见过垂垂老矣无人送终的寡居之人,前来为自己定做棺材,但这人这么年轻,为什么要给自己做棺材?
“因为我快死了。”他嗓音温雅,说话永远这副快不得、慢不得的调子,看起来万分耐心。
学徒问:“敢问道长家住何方,这棺材什么时候送去比较好?”
他刚说完,就见到那个年轻的道长竟然沉默了下来。
乔衡突然觉得嗓子干涩得厉害,他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一旁,“就按这个价做吧,做好了我自己来取就好了,如果我没来……”
他从腰间抽出那柄软剑,在他准备把它放在银锭旁时,很是犹豫了一下,虽然这只有极端极端的一瞬,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