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淡季接得活不多,导致全体志愿者都闲得慌,不仅一批一批地拼车过来,每个人怀里抱的花还都一模一样,让他不禁怀疑这群人在花店包了月团购的特价套餐。
他在会客期间尽量保持着友好平和的社交态度,结果这些自闭症患者来了之后也不说话,一进门就整齐划一地排排站着给他默哀。
想到这里,他翻了个身,和陪护椅上的熊面面相觑,熊姿势已经从打坐变成了二郎腿,肚皮上用透明胶带贴了一张爱心字条,上排写着着“给亲爱的监管者,祝早日康复——十四楼集体赠”,下排东倒西歪地签着人名,有些名字为了照顾爱心边框,还体贴地写成了一个圈。他不用想都能猜到这群人签字的时候,沉痛哀悼的模样。
在他出事后,协会一直有意要帮他安排一个志愿者。协会是好心,但说实话,其实这么做意义不大,他没觉得自己特别需要保护。
他一个成年人也不是丧失生存能力,有点脑子的志愿者都不会跑到他这里来触霉头。
他缓过神来,把这只吊儿郎当的熊捶得远远的。
熊掉到地上,像没死透一样,还弹了两下。
结果协会找来一个冷板凳坐了一年半的新人,履历那栏空得他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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