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搐,我本来只是谦虚谦虚,哪里是要真心贬低自己,偏偏朵步还一本正经的捅破。
她忽而又道:“陛下怎么会想起让你入学尚书苑呢?这南瞻皇室子弟读书的地方为何会让你进去,南帝是何用意。”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仔细将砚台放回檀木盒子里,才心不在焉地回道:“不管他是何用意,我只需要听从安排便是。就算他另有目的,我也管不了。”为了讨她开心,我故作财迷的又指着盒子里的东西,涎笑道:“哎呀,朵步,你别想那么多,我觉得南帝人还是不错的。就冲他给了我这么多宝贝,我也觉得他是个好人。”
朵步失笑片刻,再次沉默。
等她睡下后,我便独自一人出门散心,院中月色正好。
寝殿出门左拐是个花园,里面种了一院子栀子花,又白又香,花质极好,清风微动,栀子花的香味铺天盖地的袭来。
石台上的灯一夜都会更换,不会放其熄灭,值夜的人半个时辰挑一次灯花,时至此时,仍旧点的亮亮的,再加上月上中天,院中还是明如白昼。
刚走至花园,忽觉身侧有抹影子自门外入内,一闪而过,我悚然惊诧,停下脚步茫然四顾,声音怯怯道:“是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