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只好放慢速度,将字重新写一遍。这般速度,不知何时才能抄完这本厚厚的书。
我很讨厌写汉字,觉得它笔画颇多,结构繁琐、而且辨认困难。一本千字文,我用了好久才勉强识得三分之一的字,到现在,知道春和舂不一样,入和人有区别。
《诗经》虽不长,可它生僻字多啊,有些字笔画拥挤成一团,我都不知道怎么读,遑论将它写的好看,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描个样子罢了。
我写写停停,磨磨蹭蹭半晌才勉强抄完一首,郝夫子刚开始还义正言辞的教训我,摇头晃脑说些文绉绉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到最后,他都懒得理我,握着一卷书靠着桌子昏昏沉沉的打盹儿。长极再次转过身来,我当然很有骨气的不去看他,谁让他如此小气,居然还向夫子举报我。
他含着笑:“手酸嘛?”
“当然酸。”我忙里偷闲的回他一句,低头继续抄书。
哼,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是不是觉得不服气?”
“什么?”我*的抬起头,只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凝着我,忽而又看向郝夫子,不知他意欲何为。他突然勾唇轻笑,伸出魔爪狠狠的揪了一把郝夫子那长长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