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判奏疏,心情大好,翻开第一份奏疏,脸色一沉,如同吃了苍蝇,这是傅游艺的弹劾奏疏,岑长倩老匹夫分明将他当枪使。
然而,这杆枪,他还不能不做,脸上病态的潮红一闪一闪的,气怒攻心,他入朝已久,越是居显位,得失心越重,身体大不如前。
强撑着沉重的胳膊,勉力提起狼毫,“范赐履阴行险奸,作恶多端,无忠义心,臣附议”
朝会上,武后垂问群臣,可有异议。
无人。
范赐履被赐死于家中。
就在这场朝会上,有人为权策求情,仅有几面之缘的洛阳令魏元忠,老当益壮,“久拘权策,招致士林物议沸腾,谣言纷扰,对殿试大事颇为不利,请以行事不谨论罪,从轻发落,以观后效”
武后冷笑,“权策之罪,与制科无碍,士林胆敢摇唇鼓舌,妄议朝政者,自有严刑峻法为彼等而设”
魏元忠讷讷而退,同样有意为权策求情的春官侍郎武攸绪,见状改了主意,出列请求调职,“侄臣无经事之能,不通庶务,履职全赖下属,着实尸位素餐,请辞春官侍郎,愿为将作,为天后效力”
武后允准,贬官为将作丞,加朝议大夫,赐紫金鱼袋。
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