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横坐的侍御史傅游艺,露出莫名地笑意。
次日,傅游艺连上两本奏疏,一本弹劾魏元忠枉法徇私,交接罪臣,挟持众意,逼迫朝廷,居心不轨,另一本弹劾的,却是闫百里,称他捕风捉影,诬陷朝臣,败坏制科,侵扰国政。
两本奏疏上达鸾台,仍是分派到武承嗣这边,武承嗣拈断数茎胡须,思量良久,却仍是摸不清其人路数,更不晓得这两个敏感人物当如何区处,看了眼高台之上,岑长倩的签押房,苦笑两声,只阅不判,空白题本转呈殿内省,恭请天后宸衷独断,以前他很是瞧不起苏味道,位居宰辅,大权在握,却模棱两可,阅判奏疏,甚少着墨,基本都是空白转呈,而今事到临头,才晓得这当中掣肘无奈之处,实在太多。
事不过夜,当晚即传出制令,魏元忠贬官江南,任赣州刺史,闫百里罢官流放,至三千里外安西都护府为西州法曹参军。
这个处置出来,武承嗣心中大叫好险,要是他没有耐住性子,批阅的应当是将魏元忠下狱,将闫百里周全下来的。
武承嗣仰头望天,春雷阵阵,老天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转瞬间从春光明媚,变成了阴沉沉。
宫中当差的郑重、卢照印等人听了这个消息,大喜过望,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