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勖垂首不语,心中天人交战,他毕竟忠心耿耿了大半辈子,此时再多说,形同背主,但若不说,又过不了自己的关卡。
坦白而言,他着实没有确凿证据,东宫的异动是针对权策,是他臆测而来的结论,说出来也难以取信,若是与事实不符,怕是不好交代。
左右为难。
权策也不去催促他,杨思勖来了这里,又提起了话头,说与不说,当有他自己的选择。
“相爷,司仪体面,却是个苦差事,正经劳神费力”杨思勖又开口了,却是不着边际,说起了琐碎事,“婚宴在黄昏时分,最是不好安排,午膳怕是撑不到晚间,当先用些餐食,垫上一垫,以免误事”
“多谢宫监提醒”权策含笑道谢。
“宴席之上,饮酒恐是难免之事,不宜过量,进食,还是能免则免”杨思勖放低声音,又强调了一遍。
权策点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宫监所言甚是,饮食多了,难免要方便,本相身为司仪,若是总朝外头跑,须不成体统”
杨思勖腮帮抖了抖,权策这个想法,很是朴素实在,但理解出了偏颇,他暗示的是餐食有问题,而不是饮食过度,出恭麻烦。
不过,这样,似乎也很是妥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