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将之放在了酒架最下面一层后,就又慢步走回了楼上。大概一个礼拜之后,掌柜的才恢复了精神,又笑吟吟地出入酒楼,一如既往地与客人们热情地寒暄了起来。
后来,小二从消息灵通的街坊大妈嘴里听到,那坛系着红绳的酒罐,是掌柜的女儿红,是她的父亲于她出生时所埋藏在后院桂花树下的陈年酒。掌柜的年轻时确实是被赶出家门的,那老太太也确实是掌柜的母亲。而老太太这次前来,只是为了告诉她一个消息。
掌柜的父亲死了。
死在了北方前线。
死在了军武蛮子的手里。
与七千老卒一起。
他没什么东西留给她,就只有一坛酒。
而老太太将这坛酒交给她后,就转过身了。
她亲眼看见她现在过得很好,也就足够了。
只有一句“不要挂念”而已。
这便是小二不让白秀才开那坛酒的原因。
听完了这席夹杂着酒气的细语后,白秀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垂着脑袋,满脸通红。
也不知是喝多了说胡话还是什么,就断断续续地听见他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