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塔维娜蛮喜欢她的哥哥,不同于姐姐那种好似主客之道般的厌倦她打扰生活的礼节性微笑,作为弗兰茨的长子,李锡尼对谁都会是热情洋溢的诚挚阳光,这也就更使得前者看上去“惺惺作态”,至少在奥古斯塔维娜的观感里是这样的。
“我等你好久了,克劳迪娅……”李锡尼虚弱地垂下头去,那一句调侃似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靠在橱柜边,业已凝成血渍的暗红色、零乱的碎布条、削尖了的马口铁罐子、腥臭腐肉味自数具被撕咬地面目全非的鬣狗尸体上飘荡出来。无一不在昭示着坠机的飞行员快到极限了。
“哥哥……”奥古斯塔维娜喃喃道,她呆在原地,一旁的克劳迪娅们虽是眼中多有惊疑,但立马旋风般控制了整条走廊,医疗兵甚至略略慌乱地碰翻了静脉注射包,一线清澈药剂溅射到了李锡尼褴褛不堪的野战夹克上。
“放轻松,我还没那容易死。”他的声音细若游丝,医疗兵调制了一些淡盐水洒在手绢上,擦拭着他块块绽出干血沟壑的唇瓣,一边小心翼翼地割除开被凝固血浆泥垢黏合紧了的外套,随着抗生素注射进去,医疗兵取出治愈仪,轻声问道:“您需要吗啡么?”
回答照例是不,这几乎成了克劳迪与克劳迪娅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