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事实上那些年长的早已不再询问归期,不去问,不再想,比起希望一次又一次地泯灭,就不显得痛苦了。
可沈墨心里太清楚了,哪怕如今战局稳定,优势那样明显,皇帝有时候并不愿意他们回去。
于是许多人就这样老死边疆,尸骨沉进沙砾,一片黄沙覆过去,便了无痕迹。
沈墨收敛有些凌乱的思维,重新放到军务上来。
如今粮草充沛,调兵遣将不成问题,局势比父亲还在时好上许多,沈墨青出于蓝,对兵法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就能打乱对方的进攻步伐,戎狄“冬猎”已三年讨不到半分好处。
游牧一族没有固定的粮食来源,于是常常举行“冬猎”劫掠中原国家,但就如今看来,经过数次败战,戎狄部落已然弹尽粮绝,恐怕要不了几时便可攻下,届时两国必然各遣使者,定下许多盟约。
沈墨思考着,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烽火台的青砖边缘。
那么他如今是否要继续增兵,加快这次进攻节奏彻底击溃当年父亲未曾击破的戎狄王族?是否收回前朝遗失的齐潼,鄞都二城?是否……试探皇帝如今的态度?
“将军,”身旁的徐班见他出神,忍不住询问道:“将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