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远离各大中心区域的缘故,才能在这一年来的遭遇中安然处世。
北宸车马楼房都生得十分高大,北地境域的豪气从这里开始初见端倪,与中郢、江南的风情慢慢划分开来。尚未入冬,北境便匆忙地下了一场雪,放眼道路两旁宽敞的道径,走在路面上任何事物都开始显得渺小,让那落后几步的绿袍少年竟有些脸红,对新环境难以适应。似是心中尴尬,少年耍了耍手中提着的木质物体,这是束脩礼后易鲸的回礼,说是九方阁的祖传长枪,极其珍贵,但这几日下来多番观摩却怎么也瞧不见玄妙,怎么看怎么像路边随手捡的,若是那便宜师傅的嘱咐没有那么郑重,他一定会把手里这碍事的树枝给扔了。
是的,很像树枝。那看似分叉的枪尖,那疑似树皮的枪身以及外边沾染上的新泥,怎么看怎么像!说不定今年种下明年还能抽枝发芽!
绿袍少年心中一阵嘀咕,恶狠狠地想着,归池上若非易鲸那一手日月同辉太过震撼,单凭他腰间挂着的那串束脩礼,他便可以拿块石头往他后脑上砸。
大骗子!
江湖术士!
绿袍少年赌气地想着,前方锦衣少年腰侧的一串糖果左右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似是在害怕身后少年可能有的唐突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