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癫狂。
东风吹,霜雪落叶般散落,湖面点点,星光熠熠。
此处,心事难安。
鸾桥上,无光,青牛反刍,白马反刍,四望对望,继而收回目光。
嘁,模仿。
你的草肯定没有我的草好吃。
北边清瘦白马自得摆尾,南下青牛麻木地看着对面那张厚脸皮的马脸,心中呵呵一笑。
似是察觉到了青牛那来自头顶上方的鄙视,老马也不反驳,无奈地望了一眼身侧的墨袍少年,沉吟许久,选择了不说,闭目反刍着嫩草,渐渐沉醉,升华,飘飘然近乎上天。
管他呢,这小子也算是一个人才,自己折磨自己,原地升华,也是妖孽。
想着,老马头点半空,渐渐酣睡。
清瘦白马入睡之后,身前少年的桌案处宣纸长悬,墨袍少年挺身执笔长卷,字字血泪落下,起手间风起云涌,大有一吞山河之势,手腕翻腾间力透纸背,竟有一股让四方震颤的威压降下。
鸾桥月色凌乱,秋裳不管,白马不管,青牛不管,倒是那青牛背上的少年,于此时缓缓睁开了双眼。
扰人清梦之辈。
却也是有趣之徒。
道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