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露面有失尊严,然而,他毕竟是这户人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呀。”
那女人沉默下来,院子里一片寂静,像一切都死了一样寂静。接着那女人又说:“但这一切都不是突然的事情。老爷这一生,还有他父亲的一生,这个家一直在衰落。这两个老爷都不管田地,而是管家给多少钱算多少钱,而且花钱毫不在乎,像流水一样。到了这几代人手里,土地逐渐失去了力量,开始一点一点地被卖了。”
“少爷们到哪儿去了呢?”魏泰强问,他仍然四下观望,简直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东的东,西的西,”那女人不在意地说,“好在两个姑娘在出事前嫁出去了。大少爷听到他父母的事情后派人来接他父亲,但我劝老人别去。我说:'谁留在这些院子里呢?总不该是我吧,我只是个女人。”'她在说这些话时不好意思地噘着小嘴,垂下她那大胆的眼睛,停了一会后又说:“再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是老爷他忠实的奴婢,也没有别的家可去。”
这时魏泰强仔细看了看她,很快地转身走开。他开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女人依恋年迈将死的老人,为的是得到他最后剩下的东西。于是他轻蔑地对她说:“既然你只是个丫鬟,我怎么能同你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