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命颁布以后,买卖旧铁器这个行当恐怕成了很可怜的行当了吧?”夏拉勃尔说。
“正好相反,先生,”富尔尼雄太太说,“这个旧货商打我的主意有一阵子了。真的,今天我可动心了,一看机会又来了,就马上抓住不放。十个埃居,先生,到底是十个埃居,一副旧护胸甲可永远不过是一副旧护胸甲。”
“什么!十个埃居?”夏拉勃尔说;“这么贵?见鬼!”
他凝神思索起来。
“十个埃居!”佩蒂纳克斯重复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向他的跟班看去;“您听见吗,萨米埃尔先生?”
可是萨米埃尔先生已经不存了。
“啊!不过,”德·卢瓦涅克先生说,“我觉得这个旧货商弄得不好会上绞刑架!”
“哦!他可是个好人,又客气又随和,”富尔尼雄太太说。
“可是他收了这么些废铁干什么呢?”
“他再称分量卖掉。”
“称分量卖掉!”卢瓦涅克说,“您说他给您十个埃居?换的是什么?”
“一副旧护胸甲和一顶旧头盔。”
“咱们就算两样东西有二十斤重吧,那就是说每斤要值到半个埃居。好家伙!这正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