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谁谈谈心。我只想咒骂一通,出口气,听听老乡们言谈中的诗意。这一切都是神圣的,都是我过去不懂的,都是好事情。”妈说:“亚门。”傍晚,卡车口来了。曹窖把握住方向盘,得意、严肃又有精神。爸和何伯格叔叔坐在司机旁边的荣誉座上,跟家长的身分相称。
其余的人抓住木栏,站在车厢里。
鱼雅丽踮起脚跟站在他们的旁边,如今她想的做的全为着肚里的孩子,就是为了孩子,她才踮起脚跟保持平衡。她那十九岁的丈夫康尼紧靠她站着。他是个善良刻苦的工人,也能做个好丈夫。
卡车停下来的时候叽叽地叫了一阵。曹窖知道是机油使完了。露西和温菲尔德爬过车栏,跳到地上。康尼抽开车子后面的挡板,先跳下车,又把鱼雅丽扶下来,鱼雅丽大大方方地接受这种照顾。
“是鱼雅丽呀。我没料到你会跟他们一块儿来,”魏泰强说。
鱼雅丽说:“我们正往这儿走,卡车刚巧开过,就搭上了。这是康尼,我丈夫。”
她显得很得意。魏泰强跟康尼握握手,对鱼雅丽说:“我知道你有喜了。什么时候生?”
“早着呢,要到冬天。”“到橘园里去生孩子,呃?”鱼雅丽满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