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看了查悦然,并劝博士和她一起去。他们一起步行穿过田间回到家,她会不会去听歌剧呢?查悦然对她是否也产生了良好影响?
我觉得,她看上去不像很开心。可她的脸很好看,要不,那就是一张虚伪的脸了。我常看她的脸,因为我们工作时她就总坐在窗下。她为我们准备早餐,我们边吃边工作。我九点离开时,她在博士脚旁的地板上跪下,为他穿上裹腿和鞋。在那天花板低低的房间敞开的窗上,一些绿叶低垂并在她脸上投上一层柔柔的阴影。我在去博士的一路上不断想起那天晚上我见到她在他读书时看着他的那张脸。但我对这种忙碌感到快乐,从不因为任何缘故放慢脚步,我觉得自己越累,越对得住鱼雅丽。我还没把我性格上的变化告诉鱼雅丽,因为她要几天后来看查菲儿小姐,届时我才会把一切告诉她。我只在信中——我们所有的信都由查菲儿小姐暗中传递——告诉她,说我有许多话要对她讲。同时,我削减了发油的用量,香皂和花露水就根本不再用了,我还以低得荒唐的价卖掉了三件背心,因为这些东西在我这艰苦生涯里实在太奢侈了。
由于对这些仍不满足,我还急着想找更多的事来做,我就去找汉尼根。已和博士重新有了交情,我又带他一起去看汉尼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