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车先向西开了一阵,然后转向北。春天的气息慢慢消失在死寂的冬天氛围中。堪萨斯州的天空覆着死气沉沉的灰色云层,显得孤寂凄凉,车窗外面景致枯燥乏味,让人心情低落。曹窖熟练地转换着收音机频道,车里的几个人为了听什么频道争吵不休。涂土桥先生喜欢听谈话节目和舞曲,何伯格喜欢古典音乐,越忧伤阴郁的越好,曹窖则喜欢听经典老歌。
快到傍晚的时候,在何伯格的要求下,他们在堪萨斯州樱桃谷镇郊外停下。何伯格领着他们走到郊外的一块草地。树木背阴的一面还有少量积雪,草干枯得和土地的颜色一样。
“在这里等着。”何伯格说。
他独自一个人走过去,走到草地中央。他站在那里,在二月底的萧飒寒风中站了一会。一开始他低垂着脑袋,然后开始打起手势来。
魏泰强惊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如果是在演电影,这一幕肯定滑稽好笑,可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形只显得笨拙。但他爬起来的速度倒是很快。魏泰强向曹窖逼近。曹窖低头看着他,警告说:“别做你没准备好如何收场的傻事。”
涂土桥先生的手搭在曹窖胳膊上。“停战,记得吗?”他提醒说,“我们是在美国的中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