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上向我点了点头,“我受不了这种俄国式的怜悯,其次,这也使我厌烦。”
但她自动走开了。我注意到他一直谨慎地瞧着那扇门,并倾听着穿堂里的动静。
“您瞧,不能不有所准备,”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每时每刻……他们都会来抓人,喝一——个人就失踪了!”
“天哪!谁会来?谁会抓您?”
“您瞧,我亲爱的,他走的时候我直截了当地问他:他们现在会把我怎么样?”
“您倒不如问他们会把您发配到
“谈得上什么‘饶恕’!您这是从何说起!您干了什么啦?请您相信,您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干!”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整个一生都……亲爱的……他们会想起一切……倘若他们一无所获,那就更糟,”他忽然出乎意料地补充道。
“怎么就更糟了呢?”
“是会更糟的。”
“我不明白。”
“这件事开始于彼得堡,当时我和她曾想在那儿办一个刊物。根子就在这里。当时我们溜掉了,他们也就把我们忘了,可现在却想了起来。亲爱的,亲爱的,难道您不知道!”他痛苦地叫道,“他们会来抓我们,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