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我离开他的——我只得留下,和他在一起待了两个多小时。在谈话中,他回忆起布柳姆带走了两份在他那儿找到的传单。
“传单!”我一时糊涂,失声惊叫起来,“难道您……”
“哎,不知是谁在我这儿偷偷地放了十份,”他懊丧地答道(他跟我谈话的时候,时而懊丧而高傲,时而又非常悲哀和忍气吞声),“可是我已经处理了八份,布柳姆只拿到两份……”他突然气愤得面红耳赤。
“您把我跟这批小人混为一谈了!莫非您认为我会跟这群地痞流氓、这伙匿名的诽谤者、我的儿子彼得·斯捷潘诺维奇、这帮鼓吹下流勾当的家伙混在一起!啊,天哪!”
“啊呀,他们该不会把您错当成别的什么人了吧……不过这是废话,这是不可能的!”我指出。
“您可知道,”他蓦地脱口而出,“我时时刻刻感到我会在那儿制造一起丑闻。啊,您可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我一生的道路今天结束了,我感到了这一点。我,您知道,我说不定会在那儿扑到什么人身上去咬他一口,就象那个少尉……”
他用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这目光是惊恐不安的,同时又似乎想让我也感到惊恐不安。随着时光的流逝和“带篷马车”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