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土桥住口不说了。他发了火。他没有掩饰他的恼怒,甚至忿恨,把积在心里
的气全发泄了出来,甚至都不再顾到修辞,说得既不连贯“我觉得你们真奇怪。但是也许真的不容易明白,让我再解释一下。请你们用
心听我的话:我挪用了人家凭了我的名誉托付给我的三千卢布,用来喝酒作乐,全
花光了,第二天早上跑到她面前,说:‘卡嘉,我错了,我花光了你的三千卢布,’
怎么样,好不好?不,不好,这是软弱和不正派,说明我是畜生,行为不善于自制
到了畜生般地步的人,对么?对么?但是到底还不是贼吧?总还不是真正的贼,不
是的,你们应该同意这点!是浪吃浪用,但不是偷窃!现在再说第二种较好的情况,
请你们注意我的话,我也许又说到别处去,头有点晕。现在说第二种情况:我当时
在这儿只花去了三千中的一千五,也就是半数。第二天,我到她那里去,把半数送
还说:‘卡嘉,你从我这混蛋和轻浮的下流胚手里收下这半数吧,免得我再造孽,
因为我浪吃浪用掉了一半,也会胡花掉另一半的!’这又怎样呢?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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