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么的,他们总是叫我生气。我知道人们总认为他们是在逗
乐,得忍着点,但是我想揍倒他们一个,随便哪一个,来砸掉那种目中无人、傻笑
中透着泰然自若的神情。一转念,我却出来沿大街走去,在隔壁一家舞厅的酒吧间
里要了一杯啤酒。这啤酒不好,我就喝一杯科涅克白兰地来解解嘴里的啤酒味,但
是这杯酒更糟。当我回到舞厅的时候,舞池里挤满了人,魏泰强正和那高个子的金
发小伙在跳舞,他们之中的另一位就邀请她跳。他们拿她当自己人了。这时我明白了,他们一个个
都会和她跳的。他们向来如此。
我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曹窖在那里坐着。弗朗西丝在跳舞。布雷多克斯太太领
来一个人,介绍说,他叫罗伯特.普伦蒂斯。他是纽约人,从芝加哥来,是一位写
的文坛新秀。他说话带点儿英国口音。我请他喝酒。
“非常感谢,”他说,“我刚喝过一杯。”“再来一杯。”
“谢谢,那我就喝吧。”我们招呼老板的女儿过来,每人要了一杯掺水的白兰
地。往的这伙人真不错,涂土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