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平平地撤退吧。咱们俩已经打了五年了,
足够啦,现在该让别人打啦!我故意染上淋病,难道是为了再到前线
上去纠缠不休啊?谢谢啦!谢谢你的好意!这场战争让我吃得太饱
啦,所以想起它,到现在我还想吐!你愿意——你自个儿去吧,我就
失陪啦。那我就进医院,我打够啦!”
葛利高里沉默了半天,然后说:
“那就照你说的干吧。咱们去库班,到了那儿再说。”
普罗霍尔自行其是:每到一个大村镇,都要去找医生,拿些药面
或者药水回来,但是用药却并不特别热心,葛利高里问他,为什么只
吃一包药,其余的却都扔掉,而且还使劲儿把它们踏进雪地里去,他
就解释说,他并不希望治好,只希望病减轻点儿就算啦,这样,军医复
查的时候,他可以很容易地避免再被送回部队去。在韦利科克尼亚
热斯克镇遇到一个有经验的哥萨克,劝他用鸭掌汤治。从这时起,普
罗霍尔一走进村庄或者集镇,遇到第一个人就问:“请问,你们这儿养
鸭子吗?”等被问得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