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潮湿的石子路向大门走去。
一个身穿双排扣卫兵大衣的守门人,把我领进一间昏暗而寂静的门厅。这里,一道弧形的白色橡木楼梯气派威严地通到灯光幽暗的楼上,我把帽子和大衣存在更衣室,一边等待着,一边听着从笨重的双扇大门后面传来的乐曲声和嘈杂的话语声。这些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以外的地方发出来的,同这座大楼本身一点儿也不协调。过了一会儿,那个身材瘦削、生着一张铁青脸的黄头发男人——他曾经陪着曹汪蓉和那个拳击家去过盖格那里——从楼梯后的一扇门里边走出来,对我淡淡地笑了笑,回身领我走过一个铺着地毯的大厅,来到老板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室内有一个窗口很深的老式月桂木窗户和一座石头砌的壁炉,炉子里懒洋洋地烧着一大块松木。屋子四壁嵌着胡桃木的壁板,壁板上面悬着褪了色的缎子作为护壁毯。天花板很高。屋里有一股冰冷的海水味儿。
涂土桥那张没有光泽的深色办公桌不是原来这个房间的家具。不过屋里所有的家具都不是1900年以后造的。地毯是那种佛罗里达的棕红色。角落里摆着一架酒吧间用的收音机,一套塞佛尔瓷茶具放在一个铜盘里,旁边是一把俄式茶壶。我真想知道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