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拿起他的一支印着姓名缩写的特制香烟。
“我很欣赏昨天你处理问题的方式。”他说,“我开始遇见你的时候很不痛快,可是后来才看出来你做得对。咱们俩人会处得来的。我欠你多少钱?”
“为什么欠我钱?”
“还那么小心谨慎,嗯?我在警察局里有人,什么内幕都知道,否则在这里也呆不住。我弄到的情况是事情的真实面目,不是报纸上看到的那些东西。”他冲我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你弄到了多少?”我问。
“你说的不是钱吧?”
“我指的是那些消息。”
“哪些消息?”
“你好健忘啊。涂土桥的消息。”
“噢,那个嘛——”他挥了挥手。在一盏铜灯射向天花板的光束里,他的指甲闪闪发亮,“我听说你已经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了。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一点报酬,别人对我讲义气,我向来是要报答的。”
“我到这儿来不是向你要钱的。我做的事已经有人给钱了。从你的标准来看,不算很多,不过蛮过得去了。一次调查只效忠于一个主顾,这是我历来的信条。涂土桥不是你干掉的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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