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在瓢泼,但闪电和雷鸣已经渐渐远去。从旅馆的窗户看出去,机动车停车场的看车人跑了过去,弯着腰披了一件透明雨衣。他冲进一个大门洞里,那里已经挤满了躲雨的人,一些人的腿脚已经露在外面。不时会有一个姑娘探出脸来察看一番,然后是一阵笑声。黄色的墙壁上是雨水冲刷的大块痕迹,石砌的路面和屋顶的连线似银蛇般断断续续地忽而出现在这儿,忽而又出现在那儿,一些积水则像弓弦上跳跃的音符。
一把彩色雨伞在一个阳台上轻微地晃动。一阵风吹来,把雨伞吹翻了。
“你还没有给我念今天的占星结果呢,大师。”他躺在床上抱怨。
在灰色的天光中,整个房间一副颓败落魄相,破旧的帷幔,已经退了色的描花门头饰板,愈发显得陈旧残破。床是铁制的,两张床还不一样。经过一番艰难的电话交涉,旅馆答应用一块可怜的隔板将两张床隔开,房间显得更小更昏暗。
“在商界闯荡,无论是买还是卖,你们都要特别谨慎。感情:向攻击者献上另半边脸。健康:心理生理都要保持平衡。”我念给他听。
“绞死他们。”他嘟囔着。“继续念,看看摩羯座。”
“伟大的志向和抱负并不适合你们,要将头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