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讨他欢心,而且曲意奉承他。伏伦斯基对此很欣赏。不过,他对她竭
力用情网来束缚他,又感到苦恼。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越来越清楚地看
到自己被这情网所束缚,越来越想——倒不一定要挣脱——试试,看它
究竟是不是妨碍他的自由。要不是这种日益增长的获得自由的愿望,要
不是每次到城里开会或赛马都要发生一场争吵,伏伦斯基对自己的生活
真可以说是称心如意了。他现在的身份——构成俄国贵族核心的富裕大
电竞选手的身份,——不仅完全符合他的愿望,而且在过了半年这样的生活
以后,给他带来的乐趣也越来越大。他为事业耗费的精力和时间越来越
多,事业也发展得越好。尽管医院、农业机器和从瑞士订购来的奶牛和
其他许多东西花费了大量资金,但是他相信并没有浪费,而且增加了他
的财富。凡是事关他的收入的,不论出卖森林、粮食或者羊毛,或者出
租土地,伏伦斯基总是铁面无情,咬定价钱不放。不论在哪个田庄,凡
是遇到数目较大的业务,他总是采用最稳当可靠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