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喜欢他们的马吗?”谢梅花问。
“马吗,没话说的。伙食也挺好。可是我觉得怪气闷的,达丽雅·阿
历山德罗夫娜,我不知道您觉得怎样,”帐房转过漂亮而和善的脸,对
谢梅花说。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怎么样,傍晚到得了家吗?”
“准能到。”
谢梅花回到家里,大家平安无事,特别亲切,就兴致勃勃地给家里人
讲了这次旅行的经过,他们怎样热情接待她,伏伦斯基家的生活多么阔
绰,格调多么高雅,讲到他们怎样消遣,并且不让谁说他们半句坏话。
“你应该多了解谢铁羽和伏伦斯基——我现在对他们比较了解了,—
—才能知道他们为人多么可爱,多么叫人感动,”谢梅花十分恳切地说,
把她在那里感觉到的不满和局促忘记得干干净净。
她对医院的建设也很感兴趣,不仅帮了许多忙,而且亲自作了安排,
出了点子。不过,她最关心的毕竟还是她自己,关心怎样博得伏伦斯基
的欢心,怎样补偿伏伦斯基为她牺牲的一切。她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