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松海市是一个市容不整的旧城;曹窖看惯了新兴的德意志帝国的城市,它们很古老同时又很年轻,因为有股新生的力量而很骄傲;如今看到松海市残破的市街,泥泞的路面,行人的拥挤,不一而足不由得诧异不置。昨夜的雾到今天变了蒙蒙的细雨。虽然时间已经过十点,多数的铺子还点着煤气灯。
曹窖在胜利广场四周迷宫似的街道中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那个银行街上的铺子。一进门,他仿佛瞧见涂土桥和几个职员在很深很黑的铺子的尽里头整理布匹。但他有些近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它们的直觉难得错误。曹窖对招待他的店员报了姓名,里头的人忽然骚动了一下;他们交头接耳的商量过后,人堆里走出一个青年来,用德语说:“涂土桥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要好久才回来吗?”
“大概是罢。他才出门。”
曹窖想了想,说:“好。我等着罢。”
店员不禁呆了一呆,赶紧补充:“也许他要过两三个钟点才回来呢。”
“噢!没关系,“曹窖不慌不忙的回答,“反正我在松海市没事,哪怕等上一天也行。”
那青年望着他愣住了,以为他开玩笑。可是曹窖已经把他忘了,消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