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低了姿态。
······
我与他从日上东方谈到日上中天,他临走时给我一柄短剑。
“此剑名:袍。你应当有所耳闻,你要去拜访他,我只有此物能交于你。我与他相识的第一天,他将此剑赠予了我,可如今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他肯不肯买我的人情······可就看你自己了。”
我躬身接过袍剑,看到他将袍剑交予我的时候,右手的拇指在剑柄上摩擦了一下。
我想,不管易寒如何对他,他对这份情义终究是不舍的。
送走了孔珊,我仔细打量起这把象征着寒珊情义的袍剑来——短剑的剑柄上蓝色玛瑙镶嵌,拔剑出鞘可闻嗡鸣之声,怎么都该是把一流宝剑,可惜剑锋锈迹斑斑,像是杀了人未经擦拭似的。我使手帕擦了擦,锈迹已深,没救了。
次日。
我正欲乘车往怀清园拜访易寒。侍僮来报,孔珊西去了,昨日回到孔家庄便卧床不起,子时留了遗言就没了气。所幸他旧疾早就反复,没跟我扯上什么联系。但孔家庄的人还是邀了我,想必是问他们家主生前之事,我没理。
“我今日有些不适,昨日炉中的香料还未燃尽,给我带上吧。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