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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是几岁,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名字,小姐姐一直小弟小弟的叫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很快乐。
我是小弟,在所有兄弟姐妹们当中不是最小,但个头发育的最慢,跟一群小破孩光着青茬脑瓜在沙坑里玩耍时,总让大人以为我受欺负。
虽然我的确一直被欺负。
所有小破孩都喜欢小姐姐,小姐姐又最喜欢照顾瘦弱的我,所以我一直被欺负,但我从来不告状,自钢蛋把我的裤子塞在茅坑的那一天起。
小小的争吵,或者欺凌,其实在我不怎么好的记忆里占不了多少篇幅。
更多的是,蓝蓝的天空,尖叫大笑的小破孩,一尾褪白的纸筝,请原谅我用尾来形容,因为在哪时,认识十分浅薄的小破孩,看到纸筝那长长的尾巴,就把它和同样长着尾巴的鱼相提并论。
后来有好心人组织小破孩们参观动物园,我才知道,除了餐桌上的鱼有尾巴外,还有好多动物,也长着尾巴。
秋千、沙坑、还有一颗颗歪脖子树,是小破孩所有的世界。
我们赤着脚丫,把排球当做足球踢得溜溜转,然后在嬷嬷大叫斥责的喊声里四下溃逃,最后又聚在小姐姐的房间里,听她讲那本翻了无数次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