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现在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枪跟自己从医疗局里搜刮出来的样子不大一样,却又极度相像。
他将食指从扳机的位置拿了出来,长期使用枪支让这位久经沙场的猎人食指摸出了茧,冷季看着他,他食指在自己的眼里无限地放大。
直到这时,冷季才反应过来,他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打开保险。
她知道,她要开枪阻止他。
颤抖的双手不听使唤地乱抖,冷季透过枪管,看到猎人那黑漆漆的帽子在抖动的枪前不断的变形。
她不敢下手,面对枪支,越是要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她抖得越厉害。这样的抖动,加上后坐力,她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打中。
冷季不敢想象,如果她这一发没有打中的话,下一颗子弹会从哪里穿过自己的身体。
越是担忧,冷季越是不敢开枪。
猎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仿佛早就看透了这一点,那只手指不急不缓地,对着手枪上方的保险,装置轻轻一推,将击针解锁。
冷季的心脏随着他的推动,咚的一声,猛烈地跳了起来。
完了,一瞬间,冷季的脑海里闪过这个词。
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冷季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办法,大脑拼命地向手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