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目标没有了,老师同学全部换了一副嘴脸,陌生得让他害怕。母亲又只会拉着他的手哭,一遍一遍地唠叨着父亲是冤枉的。没有人记得他才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
可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去感怀身世,去诉说这个世界有多少不平多少冤屈,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生存的难题。
母亲原本的工作,因为她身体的原因早不能继续胜任,父亲死的又不光彩,人没了工资当然不可能再有。而警察牺牲后家属所能领到的补贴,也因为父亲那臭大街的名声而被公安局拒绝支付。才十三岁的他,一米二多的身高,站在公安局门口。抬头仰望那巍峨的国徽,心里一片苍凉。他不明白,这些昔日里拉着他嘘寒问暖的叔叔阿姨们,为什么突然全部变了一副嘴脸,他们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阴沟里刚刚出来的。浑身脏兮兮的臭老鼠,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就是他以前崇拜羡慕,长大后想做的职业。这些不分青红皂白,说什么就是什么用言语杀人的人!他们说父亲是黑警察,说他拿了不该拿的很多钱,说它恃强凌弱,说他吃拿卡要,说他贪污索贿,证据呢?证据在哪里?难道他们都看不到吗?他们家里已经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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