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要揭不开锅,连隔夜的米都没有吗?
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就是一口咬定了,父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怨。于是从那以后,桑思锐性情大变,再苦再累再难,都要自己撑着,绝对不会去求这些没良心的人的帮助,他十六七岁开始,风餐露宿的摆地摊,什么挣钱卖什么,被城管追得满街跑,被顾客骂得抬不起头,被混混欺负得乖乖掏钱。只要能挣到钱,哪怕别人要打他的脸,他都会笑眯眯地主动伸过去,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今年是他二十九岁的生日,因为天气不好,他今天比以前早收摊。可是满心欢喜地回到家,迎接他的仍然只有冰锅冷灶,母亲似乎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虽然明白母亲的精神状况不好,才五十出头的人,头发就已经全白了,有时候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她是个病人,是需要人照顾的,什么都不记得很正常。可是在他心里的一个角落,仍然忍不住期待,母亲可以为他过一个生日,哪怕没有美酒佳肴,没有烛光蛋糕,只是一句普通的生日快乐就好。
黑暗中,他擦掉眼角滴下的一滴热泪,将出摊用的东西放在门边,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借着外面的月光,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室内的桑思锐,果然在床上没有发现母亲的踪影,他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