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揭开那层可怜的遮羞布,于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他们都是平等的人,为何要给他们低人一等的难堪呢?
思绪万千中,文沫沉沉睡去,只希望自己这一趟行程,不要辜负了曾孝义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有可能,她还想再多了解一些赵大姐家那个儿子的事情,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各处公安局派出所的电脑也全部都联网了,真心去寻找一个人的信息,总会发现些蛛丝马迹,十多年的时光,那小子总不能一次身份证都不使用吧?找到儿子,赵大姐的下半辈子也算有靠,不用在死守在筒子楼里了。能帮就帮一把吧,都不容易。
一晚上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安稳,等到旁边工地上的机器又止不住轰鸣起来时,文沫便再也睡不着了,她揉了揉僵硬发疼的脖子,大睁着眼睛,平躺在沙发上,思索着自己一会儿要如何开口。
曾孝义对女儿的死一直心存愧疚,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推断以后,会不会让曾孝义更觉得难过,如果凶手真的跟苗苗曾经认识,那么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个觊觎自己女儿的半大小子,曾孝义却是一点不知情,这一认知也许会打跨他一直以来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曾孝义的卧室门突然开了,他蹑手蹑脚地向着门外走去,看那样子似乎打算去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