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而今天晚上,他再次感受到累,感受到疲惫,然后他躺下了,不再前进,不再背负。
舒服,躺下的感觉是如此的舒服,他闭上眼睛,完全放松自己。因为他找到一个小屋,这条永远黑蒙蒙的路上出现的,点着灯火的小屋,至少今天晚上,遮住了风雨,没有了寒冷,看不到背后淌着血的路。
然而他心中却清醒着,只是暂时的休憩,而不是停下脚步,他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便从小屋中走出,回到那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睁眼,身旁一个小火堆在燃烧着,驱散阴寒。
他躺在地上,应该说是一堆干草上,骨折的左手已经被处理好,用几根竹片固定着,胸口还有些闷闷的疼,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不过奇怪的是疼痛并不强烈,似乎胸口被撞击扭曲的肌肉纤维,被一根根调正抚平。
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被敷上草药,不仅是新的伤口,那些旧的,长歪留下暗伤的伤口,也被挑开理清敷上草药。
嗒嗒,一个没有掩饰的脚步声接近,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可真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这搞得,简直就和被熊孩子玩到烂的破布娃娃一样。仗着年轻这样挥霍身体资本,就算现在没死,十年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