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丝。
爹慌了神,找魏爷来替二姐瞧病,魏爷年青时做过道士,懂一些赤脚医术,村里红白喜事都由他操持,魏爷瞧过二姐后旱烟枪敲得山响,埋怨爹为啥不早送县医院,他说二姐这是染了热,早十天半个月兴许有救,现在热毒进肺,活不了几天了。
魏爷走后爹借了辆板车,带上二姐和家里值钱的东西,包括妈过门时的嫁妆,连夜赶往县医院,原本以为至少去十天半个月,却不料两天时间不到,爹带着二姐回来了。
二姐趟在板车上,牙关紧闭手脚冰凉,被褥和衣襟上全是乌黑的血。
爹说二姐是咳死的,人没到县城已经不行了,县医院的医生不收,让他直接拉去火葬场,他不肯所以回来了。
打我记事开始没见过爹哭,但那晚他把家里存着过年的烧酒拿出来,摆了两个碗,喝了哭哭了喝,足足折腾了一宿。
后来,魏爷给二姐挑了块地,就在我家屋后的山腰,爹说这块地好,每天干活上山干活就能见妮,他让我经常去拜拜,有啥事都跟二姐说,二姐在天有灵会保佑我。
两年后。
我考上县中,成为村里唯一的高中生,这事搁其它人是天大的喜事,但我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年书本学杂费差不多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