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地下埋的是我二姐,有啥好怕的?当即也就同意了。
道士盛了一碗倒头饭(供奉死人的夹生饭),让我背上竹筐跪在坟头,紧接着他们开棺敛尸,我背对葬坑敛尸装骨过程没瞧见,只知道后来竹筐一沉,道士扶起我大喝:起轿!
阴婚排场和传统结婚差不多,礼乐队、媒婆、哭轿人一应俱全。
我走在队伍前头,听后面又是喜乐又是哭声,心头莫名觉得好笑,这到底是办丧事还是喜事?
山风凛冽,声势很大,卷动茅草呜呜作响,身后吹打声渐渐模糊不清。
我小心翼翼捧着碗,想起小时候二姐也这样背过我,不知道那时自已重不重,她背着又累不累,如今的二姐,在我背上却是轻得很,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想着想着,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一抹血红的布头,被狂风吹上肩头,身后幽幽响起哼唱。
“小花花,背三娃,红兜兜,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