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嫁只是形式,做做过场而已,大多数人都是干打雷不下雨,话说回来,大喜的日子真哭哭啼啼,那不是吃饱了撑么?
师父和魏爷抬着纸轿在院坝里兜圈,杨雪梅爹木讷的牵着花绳,保持古怪姿势与花轿一道走,那场面即滑稽又诡异。
不过没人敢笑。
我不知道要转多长时间,只管跟着轿子哭嚎,转了十来圈,师父和魏爷突然停下脚步。
一只猫跳上了轿杠。
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虎皮花班,鼻头有撮白毛,猫胆子奇大,踩着轿杠往前走。
农村野猫儿多,走夜路经常都能遇着,但不避讳人的极少,敢于如此近距离接触生人的,更是闻所未闻。
白鼻猫貌似它对轿中人特别感兴趣,一双眼睛莹莹发亮,伸长脖子盯着轿门,师父摆摆胳膊想撵走它,猫却半点不怕,师父连忙轻摇轿杠想把猫晃下来。
做法事,尤其和死人沾边的法事,遇着猫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大气不敢出,瞧了瞧猫又瞧杨雪梅爹,杨雪梅爹没啥反应,倒是白鼻猫姿态优美,稳住身形越来越靠近轿厢。
师父满头大汗,嘴里发出“咄,咄,咄”的声音撵猫,连抬后杠的魏爷也探出了脑袋,二人抬着轿子腾